《长沙理工大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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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亲情】您若是安好,便是晴天

摘要:【至爱亲情】您若是安好,便是晴天   那日,突然接到独居乡下的母亲打来的电话,心中莫名紧张起来,因为母亲很少给我来电话。“妈,有事吗?”我快速接起手机,口气中略显急促和不安。“村里医保开始办理了,今年一种是350元,另一种是 150元,我想问你办哪种好?”母亲说。   原来就为这事啊!我松了口气。“当然是350元的那种了,一年也就相差 200元钱,你不要舍不得啊。”我在电话中大声地对母亲说。“哦,知道了。”母亲一说完,立马便挂了电话。因为母亲舍不得电话费。   时光如梭,转眼间,父亲离世已14个年头,而母亲却一直喜欢独自一人居住在乡下。母亲说乡下不仅空气好,而且还特清静。母亲的人缘极好,虽说早已不再种地了,可一年四季时鲜菜蔬不断。每每回去看望母亲,母亲总会如数家珍般地说:某某嫂子又给她送来了豆角和茄子,某某大娘又给她送来了丝瓜和南瓜,某某阿婆又给她送来了咸菜疙瘩。母亲在村老年协会“上班”,负责开老年协会活动室的门,兼搞活动室的卫生。母亲每天都很准时上下班,认真做好自己份内事。   去年有次回乡下看望母亲,正做着饭的母亲说头晕,急陪就诊,得知血压升高,心中惶惶自不待言。那日我欲留宿家中,却被母亲“赶”回了城。此后,只能电话相催:妈,你要及时去量血压,要记得按时吃药。再回时,得知母亲血压已降,心稍宽慰。在唠嗑时,母亲说她的右足后跟已疼了不少时日,遂带母亲到镇医院就诊。经拍片,医生说长了骨刺,配了些药后,让我们过一个星期后再去复诊。   约定复诊的那天,我大清早从城里赶回乡下,母亲乍一见到我,爱怜地说了一句“你来得这么早啊。”后,眼泪竟“扑簌簌”地流了下来。这次配药后,医生在母亲脚后跟的疼痛处直接打了一针“封闭”。针毕,陪母亲到镇上买软底鞋,母亲说镇上如今跟以前大不一样,让她自己找的话都找不回去了,我无语。   买好鞋,我说妈我带你去吃点点心吧。母亲忙推说不饿不吃。我说我饿了,母亲笑笑说那我就陪你吃一点吧。随后,我带母亲来到一家龙须拉面馆,给母亲点了一碗面,母亲吃得很香。   今年则是父亲的八十冥寿。母亲提早便提醒我们,让我们等那天都抽空回去一趟。那天,我们兄妹四个都赶回家中,按照母亲意思,我们只简简单单地来到父亲的坟前祭拜了一下,没放鞭炮,没烧纸钱和“封包”。从山上下来回家后,觉得有些疲倦,我便横躺在母亲的床上休息。无意中,我的手触碰到一把绿色的塑料扇,随手拿起,见上面画有一幅兰花图案,还有“兰香图”三字,只是扇面与扇柄处已裂开,裂开的地方用透明胶粘着。   望着这把“兰香图”塑料扇,我的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此扇是14(年前我在父亲临终那日买来的———那日,正值盛夏,父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嘴里一个劲地喊热,我便买来这把塑料扇后不停地给父亲扇风……没想到母亲居然一直珍藏到现在!———这或许因为父亲的名讳中也有个“兰”字的缘故吧?!   母亲断文识字,有一次我无意中在母亲的抽屉里翻出几本抄写本,上面抄满了一些像《四季歌》、《大海航行靠舵手》、《洪湖水浪打浪》之类的老歌词,便问母亲抄这些歌词有何用?母亲快活地说:“教村里那些大妈大娘们唱呀。”“这些歌你都会唱?”我疑惑地问。“那当然喽。”母亲的脸上绽放着自信的笑容。   母亲独居乡下,心中总有些牵挂,母亲若是安好,于我便是晴天!

【散文天地】一枚发夹

摘要:【散文天地】一枚发夹   这是一枚很普通的黑色的小发夹,大约一寸左右的长度,是一根长钢丝不平均掰成两半折合在一起。其中一部分弯折起来,一条波浪似的,耳边仿佛听见海浪的翻涌声,到了五分之三左右,这条波浪又刹住了车,平缓的流向前方。 钢丝的两端用球形的黑胶裹起来,像一双靴子,微微翘起的两端让人怀疑是否下一秒这双靴子就要跳到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响声。黑的澄亮澄亮的,黑胶尚未剥落,这七八成新的样子我可以拍案推断它刚用不久。   它静静地躺在红棕色的长课桌的边缘上。这红棕色的课桌大体尚新,只是那一两厘米的小小的挡板上红棕色漆剥落后裸露出来的木,暴露了这课桌的年岁。那裸露出来的木有点刺眼,虽然不细看并不显眼,像一个个伤疤一样肆意的占领在这小小的挡板上。“伤疤”上偶尔还会有一根根的木渣不受控制地张牙舞爪地偏离挡板的笔直的轨迹。长课桌下面的支架刷着蓝色的漆,那种蓝色不是天空般的那种舒服的蓝色,是一种不自然的蓝,让人联想到工厂的蓝。长课桌拼命的掩饰自己的年岁,那蓝色支架上密密麻麻的红锈却再一次暴露了。长课桌的桌面上,缕缕黑色的短线条在课桌上排布着,一缕与一缕之间刻意地被拉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这黑线条不是那种细长细长的,是有弧度的,是圆润的,有一种憨态。在红棕色的桌面的衬托下,那黑线条愈发的明显。如果这桌面是一条溪流,那这黑线条是那柳条吧!这线条美妙的身姿让人感受到溪流的流动感,还有轻吻溪流的柔风拂来。   黑色的发夹静静地躺在这条溪流里,长驱直往的溪流在经过这发夹时也有过片刻的疑惑,“怎么搬运不走呢?。”这发夹是被人遗落在此的,许是它的主人在久等的铃声响起时,匆匆捡起桌面上的课本奔赴下一间教室。老师的讲课声还在教室回荡,那散落的音符被挤来挤去的人打乱,课桌下面支架与鞋子相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各种鞋子和地面碰撞的声音,衣服的摩擦声,还有闲聊声。各种音符在这间大教室乱炖。人群像杂乱无章的溪流,却最终汇入同一个口子,教室少一个,走廊多一个,教室少一个,走廊多一个……那被主人遗忘的发夹静静地躺在长课桌上,教室里的音符渐渐地归和谐了,又有新的音符涌入。这间教室送走了又一批人,迎来了又一批人。我来了,我遇见了它。它来自一个女孩的手中,或是来自一个超市,或是来自一个工厂,或是来自重壤下的矿石。它或许在某个清晨,别住了不安分的头发,混着女孩头发的清香,和煦的阳光布施在它身上,有路过的风向它打招呼“嘿!老伙计!”。它见过人间的烟火气,闻过书上的墨香,受过课堂知识的熏陶,听过雨滑落的噼啪噼啪声……现在的它被遗落在桌上,窗外的风呼呼地赶来倾听它的委屈。或许会有人怜惜它零落在此,把它接走;或许它会被人不经意地打落在地,埋在尘埃里;又或许它终被清扫走了……窗外的阳光正好,微风也正好。

【读书笔记】在心中永远高唱的那只小黄鸟

摘要:【读书笔记】在心中永远高唱的那只小黄鸟   老舍先生笔下的《茶馆》,让人牵挂心间的,多是和国家存亡紧密联系着的底层百姓的贫苦境遇。“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倾巢之下,焉有完卵,乱世中,容纳众生百相的茶馆,从来不缺少令人悲叹的心酸事。然而在这令人窒息的灰暗色调里,松二爷提着的那只黄鸟却扑棱着翅膀向我们飞来,如同一只天使,驱散了阵阵阴霾。   故事一开场,热闹的生活气息就扑面而来。提着小而精致的黄鸟笼的松二爷,“文绉绉的”,和老朋友常四爷遛鸟累了一起到茶馆里来歇脚说闲话。人声鼎沸、生意兴隆的茶馆,这时候还是人们休闲娱乐最乐意的去处。松二爷的生活,是富足而惬意的,因此,小黄鸟才能享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第二幕里,松二爷又和他的鸟笼子上场了,只不过这一回,他没有闲情逸致提着鸟笼来茶馆喝茶,军阀割据混战,人人莫不自危。松二爷也变得落魄潦倒,但是,当王掌柜问起小黄鸟时,松二爷体面地掀开罩子,小黄鸟依然在笼子里自在地高歌。“我饿着,也不能叫鸟儿饿着!”“你看看,看看,多么体面!”甚至是“一看到它,我就不舍得死啦!”言语间颇多自豪。   中国有一个成语叫“玩物丧志”,为了鸟儿将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似乎很符合“丧志”的定义。我们很难想象一个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为何如此执着于遛鸟这门“艺术”,也不能理解鸟儿比人还体面的所带来的那种满足感,以致于让自己沦落到死了也只有依靠好友化缘讨回来的四块棺材板下葬。从出场时的文雅安适,到再次上场时的落魄悲苦,再到最后的凄凉离世,松二爷就像是一面镜子,不仅明晃晃的折射出当时普通城镇百姓的真实生活状况,更比照出了寻找自我,坚守自我的真正意义。人说“玩物丧志”,可是我觉得用“玩物养志”来形容松二爷更加合适。   国难当头,难谋生计,是非颠倒,人人自危。罔顾礼义的汉奸拜倒在美金下,做帝国主义的走狗;利欲熏心的人贩子买卖人口,赚取高额差价。当人在走投无路,面壁四堵时,最容易放弃生命的尊严,也最容易轻看生命的价值。细细品味《茶馆》里众人物的跌宕起伏,我忽然发现,我们这一生,都在寻找一个生命的平衡,我们与绝望堕落分处杠杆的两端,让自己不会无限沉沦,也不至于志得意满而飘飘然。但杠杆中间的那个平衡支点,或许很多人终其一生寻寻觅觅也未有所得。于松二爷,它是散尽家财庇佑的小黄鸟;于秦仲义,它是兴办实业的富国梦;于茶馆老板王利发,它又是苦心经营的茶馆。乱世之中,好一出群生百相的大戏!于读者而言,松二爷或许只是作者笔下一闪而过,转眼即忘的小人物,远不如戏里的其他人物浓墨重彩;可对他自己来说,在生活的泥淖中逆来顺受,却极力挣扎为自己有尊严地活,这才是真正令人无限回味的精彩!   看戏的人都说,是小黄鸟害了松二爷,让他死也死的不体面;戏里的人却说,是小黄鸟救了松二爷,让他活着的时候,享受到了最大的体面。

【呵笔成诗】岁月神偷

摘要:【呵笔成诗】岁月神偷 诗与思念皆都 日渐清瘦 故事在陈年后 孱弱得荒谬 森林覆盖河流 风雪湮没沙丘 既然岁月宽厚 余生便不再迁就 骤雨路过春秋 云层挥别衣袖 浩大遗憾终究 安睡于胸口 从此不再写诗 灵魂不朽

【风华文学】烟·雨·江南

摘要:【风华文学】烟·雨·江南   老巷子是有灵气的,人一见老巷子,性子就变慢了。就仿佛女人见了珠宝。被江南烟雨浸湿的老巷子更加灵气,青石板街,木屋飞檐。镇子刚刚淋过雨,现在雨停了。街上的石板上的青苔骤地浸上了春色,润着古老垂暮的镇子,相得益彰。竟有了韩愈笔下“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的观感。   南国的老镇子和朔方决然不同。朔方的老镇,悉如北平。北平的巷子叫作甚么胡同。满满的都是将要溢出的京味儿。铺就红砖绿瓦,提笼灯盏灵鸟,吹弹京韵南锣。提到北平的胡同,似乎必须得带着太阳。太阳光洒落在胡同的大砖石地板上;洒落在横跨护城河的石拱桥上;洒落在石桥上拉着二胡的瞎子抑或著名的街头艺人身上;洒落在老城古老的门面铺子上,铸就北平人的京味儿。   若要说太阳是北方的象征,那么南国则少不了的是雨了。江南的小镇是名副其实的小镇,确实小。小到仅有一条两条的街,一条两条的小河,一座两座的小桥。被雨一浸,整个小镇都笼罩在烟雨之中,小河上游荡着几条乌篷船,晃晃悠悠的彩色的油纸伞被雨雾浸润得更加鲜明。青石板街上的一些泥泞,是旅人们留给小镇的痕迹。街的两旁,是南国特有的老屋。老爷子会在门坊摆一把木躺椅,举着一根旱烟杆子,深深一吸,仰头吐出一团浓郁的烟雾来,融进屋外的烟雨中,让人分不清哪个是烟,哪个是雾。   良久良久,雨停了,旱烟烧完了,工坊里的灶火又燃起了。小镇在木屋檐的滴水中响起铛铛声,东家打银,南家打铁……

【湘江】第416期 城市线条

摘要:【湘江】第416期 城市线条 【湘江】第416期 城市线条 摄影 周 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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